景公问莒鲁孰先亡晏子对以鲁后莒先
景公问晏子：“莒与鲁孰先亡？”对曰：“以臣观之也，莒之细人，变而不化，贪而好假，高勇而贱仁，士武以疾忿，急以速竭。是以上不能养其下，下不能事其上，上下不能相将，则政之大体失矣。故以臣之观也，莒其先亡。”公曰：“鲁何如？”对曰：“鲁之君臣，犹好为义，下之妥妥也，奄𤉷寡闻。是以上能其养下，下能事其上，上下相将，政之大体存矣。故鲁犹可长守。𤉷其亦有一焉。彼邹、滕雉奔而出其地，犹称公侯。大之事小，弱之事强，久矣。彼周者，殷之树国也。鲁近齐而亲殷，以变小国而不服于邻，以远望鲁，灭国之道也。齐其有鲁与莒乎！”公曰：“鲁与莒之事，寡人既得闻之矣。寡人之德亦薄，𤉷后世孰践有齐国者？”对曰：“田无宇之后为几？”公曰：“何故也？”对曰：“公量小，私量大，以施于民。其与士交也，用财无筐箧之藏，国人负携其子而归之，若水之流下也。夫先与人利，而后辞其难，不亦寡乎？若苟勿辞也，从而抚之，不亦几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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